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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满唐华彩 第17节  (第4/6页)
无两的花魁娘子,积攒了许多积蓄,本打算自赎,偏却遇到了这无赖。”    “哦?”    “他嗜酒好赌,一事无成,哪个女子愿嫁他?这般一个浪荡子,偏是奴家瞎了眼,被他花言巧语哄骗了,初相识时捧着奴家、疼着奴家,成了亲却拿着奴家的积蓄上下打点,到如今却又厌了奴家……呜呜呜……自往长安以来,他一年多未碰过奴家呢。”    说到这里,裴柔泪眼朦胧,凝视着薛白,红唇稍稍一抿,将娇媚与可怜融合得恰到好处,隐隐还透出一股浪荡之态。    薛白恍若未见,只在心揣摩着杨钊娶妓女为正妻之事,问道:“大娘子可知他去了何处?”    “还能去何处?必是又去了那青楼酒肆了,此时不知在谁的红粉帐里快活呢!”裴柔嘤嘤作泣。    哭到后来,她愈显凄苦,抹着泪,轻声唱起歌来。    “悔嫁风流婿,风流无准凭,攀花折柳得人憎。夜夜归来沈醉,千声唤不应。”    “回觑帘前月,鸳鸯帐里灯,分明照见负心人。问道些须心事,摇头道不曾。”    她唱得颇动情,肩上的披帛滑落,显出一片白腻。    借着拉扯披帛,她回眸深深看了薛白一眼,那份心热之意皆在眼里。    正在此时,后院有人大声喊道:“娘,我饿了!想吃炙驼峰配酒!”    裴柔大怒,连忙让女婢去让儿子闭嘴。    薛白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,放在桌案上,拿起一个空酒壶压住一角,道:“若杨参军回来,烦请让他过目,在下这便告辞了。”  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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